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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曾經
 
  我們離開了聖達蘭斯市中心,來到附近一間白色教堂,在那聆聽完演講後的一小時,我跟艾索德沿著一路來到這裡的路上走回家裡。
 
  長達三到四小時左右的演講時,我的腦海裡,開始追溯一些事物,某些已經放到記憶深處,卻又無法忘掉的那段曾經,想到要對艾索德從哪方面開始產述自己的事情時,我僅有牽著他的手這個動作,代替我的發言。
 
  走到家裡,我們彼此將手中的工作文件放置於客廳的桌面上,同時,我的腦海裡,經由整理想好了以後,隨後各自走入彼此的方間更換服裝後,大約半小時後,我走到艾索德的房門前敲門。
 
  「進來吧。」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他回答我。
 
  我轉動門把,走入內,他正坐在床邊,正在整理那些紙張已顯得泛黃的公文,準備了一個塑膠袋,一批一批的放入裡頭,綁起塑膠袋的袋口,放在衣櫃的旁邊,隨後仰望著天花板,沉靜一會。
 
  我走到他的身旁,並坐在他旁邊,注視著他。
 
  「艾索德,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優先開口對著艾索德說,並且揪起他右手臂的衣袖。
 
  「恩,有啊,今天一天內至少都是空出來的,我還在想,明天去防具店弗爾拉斯特的店工作,能否順利完成每一件工作,找到工作雖然很高興,但能不能上手又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抱歉讓妳聽到那麼消極的想法,艾拉。」他回答我,視線從天花板轉移至前面的窗台前。
 
  「沒關係……那我就說了。」我以簡短的回答對著艾索德說。
 
  「恩,說吧。」他注視著窗邊思索著工作方面上的事情,一邊對我說。
 
  「從回程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思索要從哪方面來說這件事,所以我想了很久,於是決定,從起頭開始說起,關於我的家族,韓家,也就是位於艾里奧斯的波魯安大陸偏沙漠地帶的沙德村莊,從我的故鄉開始說起……」我從這裡起頭,艾索德的視線離開了窗台前,轉向我並聆聽,當他正視我的時候,我也恢復了些許笑容,對他微笑。
 
  隨著我的產述,時間追溯到我六歲,大概十五年前,當時,我身旁跟著名為阿煉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哥哥,在道場上進行修煉,當時他手上拿著的武器,是一把單手劍,與手上拿著長槍的我,在道場上展開對戰。
 
  談起這件事,我從六歲那年的某一天,準備好東西往道場前進的路上,從那天開始說起。
 
  西元二○○○年六月,韓氏家族門廊前──
(時間設定以現實西元年為主要考量,此故事時間為今年往前推算十五年。)
 
  「那我出門了,媽。」我繫著鞋帶,以穿上道場服,身後,背上一個跟我差不多大小,重量比我重上幾倍的長槍,手邊提著一個便當盒說著。
 
  「我也出門了,老爸老媽。」坐在門廊前的玄關的阿煉,對父母親說道。
 
  「路上慢走,你們二個,哥哥要照顧妹妹啊,煉。」父親對著阿煉說著,同時拍著他的肩說著。
 
  「這是當然的,父親大人。」蘭以敬語回應父親。
 
  「也要好好照顧你的哥哥,他有時做事粗心大意,在需要你幫忙的時候,記得無時無刻,要幫哥哥。」同時母親也走到我的身旁對著我說。
 
  「是的,媽。」我以輕巧的口吻回應母親,隨著煉一手撫摸著我的黑髮。
 
  「要說母親大人,不是媽。」聽見我的用詞不當,蘭馬上指正我的發言。
 
  「但是……」我曾試以反駁的口吻說道,此時蘭瞪了我一眼,並且捏了我一下臉頰。
 
  「沒有但是,快說,身為韓家的長子,我有義務教導身為韓家長女的妹妹禮儀,儘管妳覺得這樣做很麻煩,但家規就是家規,妳身為韓家的一份子,就必須遵守並注重像長輩打招呼時所用的用語。」他說了一大串,雙手抱胸說著。
 
  「我知道啦,別那麼兇啦。」我以不屑的口吻回應蘭,思緒整理一下以後,重新直視著父母親,並道出稱呼。
 
  「那我出門了,父親大人母親大人……」經由整理所形成的禮儀稱呼,這舉動使得父母親頓時產生些許震驚,但是又覺得歡喜。
 
  「恩,一路上走好。」思緒優先整理好的母親,對著我說。
 
  「慢走。」父親簡短的回話。
 
  像家長的二位長輩道個招呼後,我們兄妹倆走出了家門口,我鬆口氣後,同時也瞪了一下蘭哥一眼,不過他的眼神,顯得平穩淡定,走路時,也不失他與身俱來的貴族氣息。
 
  但是,剛才他做的並沒什麼錯,所以我也沒有反駁他的打算。
 
  「從這條路走到道場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到的時候,記得到更衣間去換好妳的服裝,道場的師父又增加了槍術訓練課,今天一樣要練上一整天,所以會很辛苦,妳要做好心理準備。」走了一會,蘭對我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老哥你講話也不用那麼拘謹吧,我們都還是孩子。」聽了一會我顯得有些不耐煩的對著蘭哥說。
 
  「如果說我們出身於平凡的家族,並且沒被授予這種使命,那現在不管你要稱呼我老哥、哥啊、臭老哥,我都沒什麼意見可言,但誰怪我們出生在名門韓家,身上流著韓家祖先一代代傳承下來的血統,但是啊……」他的長篇大論又再度說起,在末段稍做休息後,嘆口氣說著。
 
  「活在韓家,我們所學的東西,並沒有妳想像中的那麼輕鬆啊。」蘭無奈的說完,隨後打算轉移這個沉重的話題。
 
  「抱歉……我剛說的有些偏激。」其實我跟本沒必要道歉,但是歸根究底,他是我的老哥,所以我試圖收回剛才的發言,但是已經說出來了,只好加些話,修飾我剛說的。
 
  「妳不用道歉,這並不是妳的錯。」他走到我身旁,並且再次撫摸著我的黑髮,淡定的說著,隨後恢復原目的,驅使著他的身體前進的動力,指使著我隨同前往。
 
  我們韓家兄妹,在這十五分鐘的路途上,充斥著彼此之間對於韓家家規的抱怨,卻又無法改變,我們所背負的家業,我們也不能丟下自己的父母不管,所以只好認命的接納這命運,頓時一瞬間的想法是,就算現在背棄韓家的血統,與煉哥遠走高飛,到離這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去重新過我們彼此的日子。
 
  但這樣的想法,明顯是錯誤的,這樣做,不僅沒盡道孝順的道義,還會敗壞韓家的名聲,所以,我立刻忘了,剛才這種想逃走的想法。
 
  「到了,我的妹妹。」阿煉說著,並且走到道場的門前。
 
  從道場的門外,聽得見,內部正在比武的聲響,我很確定,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
 
  內部聚足的,大多是來自於沙德村不同地區的學童,年齡層大多都落在六到十五歲的範圍左右,十六歲以後,即畢業,出道離開沙德,這道場,算是我們童年時,度過的地方。
 
  道場的學童,各式各樣不同的血統,不同的背景故事,一群有共識的孩子,在這培養著自己的武藝,手上持有的武器,全部統一以木製的雙手棍,做為比武基準。
 
  但講求職業倫理,這間道場比武的規定上,不得過份給予對方造成足以致命的傷害,或者使其終身廢其身上肢體任一部份的嚴規,觸犯者以死刑論,絕不寬待,當裁判判定,其中一方倒下無法戰鬥時,便會判定,站著的一方勝出,這個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定勝負方式,恆古不變。
 
  韓家代代流傳的槍術流,主軸是以長槍為主,雙手棍單純的只是在正式握上真傢伙前的過度期而己。
 
  『喝!喝!。』
 
  全道場充斥著比武的聲響,棍與棍交流的聲響,迴音傳遞整間道場,在這約有六十位左右的學童,比武當中。
 
  「進去吧,師父已在門外靜待妳的光臨。」煉哥對著我說,當下的我,點頭回應老哥。
 
  比武流程照常的進行中,我走入更衣間裡更衣,並取下綁在頭上的髮圈,換上道場上會用上的服裝,隨後將隨身攜帶的物品放置於保管室裡,從更衣間走出,比武的時間,早以開始,梯次不斷隨著一場比武的結尾迎來下場的開端點,到太陽完全落下前,這裡的戰鬥不會停止。
 
  當我從門口走出的時候,我的老哥-阿煉,已經在跟對手比武,他手上拿著的武器,是打破我們韓家以往傳統傳統下來的單手劍,那把劍雖說是木製的,也不怎麼起眼,但是,若是他動真格的話,那名對手會……
 
  「啊!!!」當我轉頭來,注視與自己比武的學童時,從身旁傳來一聲尖叫聲。
 
  我回過頭來,轉頭看向我哥,此時映入眼簾的景像令我為之震驚。
 
  對手嚇到說不出任何話,身體上幾處也只有輕微的擦傷,但臉上經由恐懼所冒出的冷汗,很老實的從臉上流下。
 
  眼前就像靜止的畫面不動一樣,只在短短的時間,便勝負已分,雖說蘭符文規定,不傷及對戰對手,也沒有違反任何道場的規則,但此時道場師父以非常兇狼的神情走了出來,取出一根木棍,準備毒打蘭。
 
  「裁判,這場比武不用比了吧,對手已經喪失戰鬥意志。」煉對著裁判說,木劍指著眼前的學童。
 
  裁判二話不說的,舉旗,羸歸羸,但是之後迎來的是,道場師父一陣毒打。
 
  「阿煉哥!」我想跑過去,維護老哥,但是我被身旁的裁判拉住,過不去。
 
  「這是他自己的問題,妳不能插手。」他只冷冷的說出這句話,此時我用盡全身力氣,試圖衝過去,但是以六歲小孩的力氣來說,跟本比不過,一位二十幾歲的大人,我無奈的看著這慘狀,咬牙喫齒,手敲擊地面。
 
  一小時後──
 
  「下次若你在做出那件事,我會把你從這驅逐出去,給我銘記在心。」經由道場師父一陣毒打後,蘭坐落於道場的一處角落,眼神喚散,嘴角流出一絲血。
 
  『哥哥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忍受這種屈辱?』我心裡道出這段話,並且跑到哥哥身旁說著。
 
  「阿煉哥!」我的場次比武完後,我立刻放下手上的雙手棍,跑過去蘭的身旁,探望他的傷勢。
 
  「我的妹妹……」他嘗試以更有活力的聲音回應我,但是身上背負著這傷勢,使得他跟本沒辦法好好開口。
 
  「師父太過份了,明明哥哥都是照著規則來做,為什麼還把錯推到哥哥身上,為什麼!!」我以更激動的口吻說著,眼角流下一絲淚水。
 
  「別說了……剛才師父看出來了。」他的手伸向我的臉旁,手心蓋住我的臉頰說著。
 
  「勝負上來看是我羸了,但是師父看到,我有想弒對手的企圖心,還有,對手上身上離心臟地帶不到幾公分的距離處,烙上了一道,我的劈痕,所以……咳……咳……」在氣力用盡之際,他道出最後一段話,陷入瀕死狀態。
 
  「師父的判斷沒有錯,請不要怪他……」語畢後,昏過去,此時,我眼角的淚水從臉旁流下,情緒如同河堤堤防被衝破流出大量河水潰提般,大哭著。
 
  「鳴鳴啊啊啊!!煉哥!!!」道場上傳遍全場我的哭聲,我不顧自己身穿的道場服,使盡全身力氣,背起比我重的煉哥,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道場,前往鄰近的村莊醫院,將蘭哥送到那進行醫治。
 
  我將以前的那段日子,告訴了艾索德,但這還只是一部份,並還不是全部,所以並還沒有完全結束……
 
  「原來妳說的煉哥-蘭,也有這樣的一面……」艾索德回應我,右手拍著我的肩,左手抽起幾張衛生紙,擦乾早以被淚水浸透一片的臉頰。
 
  「艾索德,抱歉,一下就好,讓我這樣靠一會……」她摟著我,靠在我身旁,談起那段過往,有誰能忍得住,想流淚的心情?
 
  「……我知道了。」我回答艾拉,讓她靠著。
 
  待情緒穩定了以後,我接著對艾索德說,剛才那段過往接下來的橋段,但這段,是由明轉暗的開端點,蘭的轉變……
 
作者後記:這篇原先預計要在昨天寫出來,但是昨晚我的睡意突然上來,所以只好調到早上五點起來寫這篇文章,回到主題,這篇主要談到的是,艾拉的往事,同樣這篇出發點也是穿插到回憶,還有以艾拉為「我」的主要人稱,跟前四章比擬起來,從第五章開始所講的是艾拉的劇情,她跟蘭過去曾有的橋段,雖說結果上是以悲劇收場,現在以魔族的身份活在遠方,但在上一章的時候,蘭這個角色已經微微的露臉了,下篇的橋段依然還是以艾拉為出發點為主,從第九章後大概就回歸主軸了,第七章、第八章,這二章,我定義為回憶上的過度期。
 
  之後的工作是,回去寫完我的正篇故事,長篇的結構就不在像短篇來的簡單,必須回憶我之前那種長時間的思考還有寫作模式才寫的到八千字到九千字左右,打稿的動作,今年不在做了,直接用word打好,發佈,這個是文章現況方面,另外是,我有點累了,在現實某些人事物上,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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